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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终会被其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一生(恍惚篇)

记得我曾写过,七月份我做了个梦,梦到了她,意难平。

终究是梦,我满心欢喜也好,深感遗憾也罢,生活学习终究才是现实,更何况,我还在备战考研,是了,我终于考完研有时间慢慢梳理这段时光,这段让我或许成长了那么一点的时光。

故事要从八月底开始吧

8月25日,那天,很偶然的看见了她的说说,不过是与室友的日常吐槽,不过情头换了,是个头上趴着猫猫的女孩子,我很喜欢猫猫的,想看看她男朋友是不是用的抱着猫猫的男孩子,却在点赞里找不到那个人,我往前翻了几篇说说找到了,却发现不再是情头了,是分手了?有点莫名的情绪涌动……想自己搜索却未找到头像出处,从我某位万能朋友那里得知是某个头像制作网站自制的。

是分手了吗?我有些不敢相信,却又笑话自己的多情,与我何干,居然会这么在意。可终究抵不过好奇,大概花了个把小时,结合微信和QQ头像是同一系列头像,以及近期的说说没有那位朋友的点赞和评论,加上七夕也没有相关说说,我基本确定,是了,她分手了。

哈哈,我丢下手机苦笑,我果然没放下。但终究还是承认确实如此,发了条莫名的说说——破案了可以睡个好觉!

此后一段时间,我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情绪里,我以为,可能是机会吧,可以慢慢和她恢复联系了吧,可以追求她了是吗?我甚至想过在她生日那天写信,好好写一封信,装着手写的回忆。

但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
9月28日,那天是保研录取确认,她很优秀,保研了,我看她在空间里发开心的说说,发和同学的相互祝福的聊天记录。我有些落寞,看来我大学确实没好好努力啊,但也从她的字里行间知道她确实分手了。可我还没缓过来却突然发现她保研是去了上海,猛然间有些不知所措,一种再也见不到的恐惧瞬间涌入脑海,我瘫坐良久,我甚至生出了改志愿去考上海的研究生的想法,可我终究没这勇气,我确实荒废了……我丢开手机,继续复习。

9月29日,这天是校庆,真好,她们学校也是校庆,我想,或许这会是一个不错的话题,作为重新开始联系的契机……我因为党支部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去现场,但我借朋友拍的视频,发给了她,然后深吸一口气,说:是无人机嗷。不过几分钟她就回复了,她知道我们也是校庆,我们相互祝福,即使过去很多年,我们突然开始交流也没有一点生涩,我们聊生活聊学习聊校园,分享着一些有趣的日常片段,不过短短的半个小时,却让我恍如隔日,结束聊天后好久我才缓过来,可仔细看看,哈哈,真像两个大一新生的聊天啊,为何我当初大一没能和她维持联系呢?

我是想慢慢来的,因为很久没联系了,我想慢慢熟络起来,再把内心的想法袒露出来,可是她总是出乎我的意料,她依然是那么敏锐。

第二天中午我是有实验课的,睡不了午觉,我以朋友的口吻向她提了一嘴,她却抛来一个炸弹:其实昨天就想问了,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,怎么突然想起找我聊天?

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,我刚到实验室,坐在一堆实验仪器前想着她的话发呆,良久,老师开口讲述今天的实验内容时我才回过神来,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,但我不想糊弄她,唯独对她我不想说谎,但三言两语又怎么说得清,我拿起手机敲字:我还在实验室,之后找你好吗?她回得很快:嗯嗯。我几乎是看到她消息的瞬间,摁住了关机,像要掐死一个人一样,把手机关机扔到一边开始熟悉实验内容。

实验做得还算顺利,走出实验室我才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,但正是国庆放假,我要收拾行李回家,我知道自己没时间解释,只好告诉她,晚点好吗?给我一点时间。她只是说:没关系。(其实我写这篇故事时,下意识的以为她当时说的是“好”,那种很乖巧像当初初中时那样说的“好”,但是为了严谨我还是翻了翻当初的消息,果然,我又错了,她说的是没关系)

回到家里,和父母吃过饭,谈过心,已经九点过了,我终于有时间拿起手机,脑子一热,就表白了……但马上又清醒过来,我在干什么……我知道,确实,唯独对她,我不想有隐瞒,我说之前是因为你谈恋爱我不好打扰你,我现在是因为你分手了,你要去上海,我怕了,我怕见不到你了,我确实唐突了,我感觉同时清醒又混乱,我想理一理。她很耐心,只说:嗯,我先听你说完,等你理清。看着这寥寥几句,恍惚间我有种回到初中给她讲题的时候把自己讲乱了,她会耐心等我重新梳理后再给她重新解释。

其实我是梳理好了的,那篇去年九月的随笔就是最好的梳理,我把它细细修改了一下,发给了她,其实最早,我是想在她生日那天写信给她的,笔墨纸张的质感或许能更好地传达我这份情感吧,终究是赶不上变化……

她看了两个小时,或许并没有那么久吧,但她确实是过了两个小时才回复我,她说她也有很多话想对我说,但晚上不合适写东西,希望我能给她点时间。我看着消息呆了很久,我知道,大概,是拒绝吧,我有这样的预感,可或许是我深陷回忆了吧,我依然觉得,会不会,哪怕就一丝可能……

10月1日,回了老家,和两个表弟玩了一天,有些心不在焉。

10月2日,在家里复习,刷了几页题,看了几节课,似乎也有点心不在焉。

10月3日,收拾东西返校,坐在地铁上,耳机里是已经听了5天的《那年初夏,阳光正好》,直到终点站下地铁,拖着行李箱出站,玻璃墙上,我戴着耳机,两眼失神。

10月4日,依然不见她的回复,晚上写完题,突然想起夏天有部电影没看——《言语如苏打般涌现》,看完在日札和说说里写道:

“盛夏日落迟,灯火未夜匆匆明

初秋雨来急,凉风已过飒飒吟”

有些羡慕片中男女主的美好感情,真好,我的评价只是,真好。

10月5日,做题做到晚上九点过突然收到她发来的回复,是一篇很长的回复,一篇“迟来七年的回复”。我是不想再读一遍了,她说她想了很多,也写了很多回忆,很开心我能说出这份感情,好让她不再逃避,她从她的视角讲述了她的故事,她依然记得初中的我,记得那些事,她很感谢我对她的照顾和帮助,但也清楚那不是喜欢……其实看到这里我已经读不下去了,我站起身走到阳台吹风,10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冷意,阳台的风有些大,有些凉,我站在阳台上,看着下晚课的同学熙熙攘攘,鼻子酸酸的,但没有眼泪,一如两年前知道她谈恋爱一样。我靠在冰冷的栏杆上,叹口气,读完了她回忆里的高中生活,以及大学的恋爱。她说她生性冷淡,喜欢无拘无束,自由自在。

我把手机放回兜里,趴在栏杆上,盯着昏黄的路灯发呆,发了好久的呆,直到嘴唇有些干,指尖有些冷,我掏出手机,说:我想冷静后再回复你好吗?

我其实不想这样说的,我想洒脱一点,想风度一点,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,就像火炉如果是热的,你在旁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热。可当尘埃落定,我那最后一点荒诞的幻想也被掐灭时,我依然是难以平静的,就像是知道冬天的河里是冷的,但跳下去时我依然会在水里打个哆嗦。我天天嘴唇,就这样吧,我收起手机回宿舍,然后看完了另一部电影《知晓天空之蓝的人啊》,我其实并未看太懂,只是男女主从学生时代到中年时代,让我的思绪飘到了不知何处的蓝天之上,看完已是深夜,安安静静,我趴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天空,呵,红色的天空,可它真的是红色吗,我随手拍下了这片天空,在日札里却配字说:这天蓝的一塌糊涂。是啊,本来就蓝的一塌糊涂。

“其实冷静与否的想法或许是差不多的吧,也许真的是执念吧,我其实一直都不了解你,我所以为的点滴大抵是管中窥豹罢了。

至于喜欢,过去也好,现在也罢,对别人我始终说不出喜欢,至少在我看来,喜欢是需要心动的。现在的你也好,记忆里的你也好,对于缺乏了解的我来说,或许是没变的吧。

其实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说,比如其实那篇回忆是去年9月的深夜写的,我没想过会有一天拿给你看,因为这其实是我忘记的方式——把所想到的用文字记下来,就当作是一篇小说写的别人的故事,写完了就当作忘了。比如到了七月份突然梦到你,才发现其实很多事情忘不掉,或许我是有些偏执吧,罢了。

我很高兴能认识你,也很欣赏你不念过往不畏将来的心性,但至少现在我还说不出做朋友这样的话,谢谢你有好好回复我,也很抱歉,我这篇回复写得潦潦草草,许多话或许也没必要再说了吧。最后,还是很感谢你,很多很多。”

恍惚篇-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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